力挫泰拳冠军壮我大成神威

力挫泰拳冠军壮我大成神威

(本文节选自《大成拳研究》年第4期《访泰散记》)

92年应泰国武术界的邀请,我们湖南武术代表团一行15人(包括6名政府官员、8名武术馆长和1名翻译)出访泰国。泰国武术家们在泰拳总部所在地曼谷市泰拳训练中心会客室和我们进行了会谈和交流,参加会谈的大约30多人,各占一半。泰拳联合会训练总部副部长介绍了泰拳的源流和发展史,详细地讲解了其特点和训练方法,同时看了他们的教学训练录像带。他们能为有其称雄世界的拳法而感到自豪,不时流露出骄傲的情形。代表团安排我发表意见,我谈了中华武术的光辉历史和当前的发展趋势,特别讲到中国武术的实用性和养生价值时,我将中国武术和泰拳作了个比较。先从养生的角度讲,我直言不讳的说:“泰拳的训练方法是不可取的,因为它采用的是残害身体的手段,它利用器具敲打,强行使肌肉和骨骼承受抗击打的能力,违背了人体生理原则,毫无养生价值,所以一个好拳手一般只能活40多岁,这是其一;其二呢?它较之中国武术的传统技击也稍逊一筹,特别在控制打和摔放法方面尤为欠缺。它最厉害的攻击武器为肘膝,但只要你能抓住时机,不让他有进攻的时机和距离,他也无能为力。”我阐明了中国武术不但在养生方面有很好的作用,而且在技击方面也威力无比。我例举了我国近代武术家们击败外国拳手的故事,特别介绍了王芗斋先生如何战胜各国拳学家的事迹,然后我又介绍了当代拳王王选杰先生如何击败美国拳手和泰国拳师的经过。我的发言同行们认为不无道理,但作为泰国的拳术家们心里是不舒服的,从他们的形态和表情上看,似乎按捺不住了。有几个年轻点的拳师还暗暗地握拳,手指骨握得嘎嘎地响。我想我不光是代表我们武术代表团在发言,也是代表我们整个武术界和国家在发言,我不愿别人瞧不起我们、小看我们,我本来就是一个不服狠的人。泰国拳术家们大多能听懂华语,并能用华语讲基本的生活用语。有个名叫考西杰的青年拳手实在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张先生说中国功夫这么好,不知能不能试一试,你们已故的主席毛泽东说‘实践出真知’,可不可以实践一下。”我想这位先生对咱们中国够了解的了,我随即站了起来说:“可以试的!可以实践的!先生如有雅兴,我愿奉陪!”代表团的同行们为我担心,我想既然来了,又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何不试一试,我的性格是宁愿被人打死,不愿被人吓死。随即我们来到大厅,地上铺着红色羊毛地毯,我们脱掉鞋子,赤着脚面对面站着,他拉开架势做好进击准备,我自然站立,不用正眼看他,他前脚在原地不停地摆踏,朝我正面用直拳打来,我双手成十字手顺势上举,往前猛扑上去,捂住他的整个正面,浑身一整将他放倒在地,一个箭步上去将他按住,他再无反抗之力。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的同行们为我的获胜而高兴,而与我对阵的拳师却面红耳赤地说我不懂拳,我当时也很激动,反问他什么叫拳?他认为要一拳一拳地打,一脚一脚地踢才叫拳,他还举了个例子“比如中国的散打”。我说: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谁也不按谁的规矩,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重新回到大厅中央,他有些急躁,而我却心中自有把握。他起右鞭腿踢我左头部,攻势凌厉凶狠,只想一脚把我踢倒,我还是双手交叉,上前直奔对方中门,他的脚还未踢出,我的整个身子扎扎实实碰了他个满怀,他一步没挪动,原地倒下,半天缓不过气来。同行们为我拍手叫好,泰国武术家们总认为我的力气很大,感到不可思议,与我对阵的考西杰说:我的功夫还没有用就倒了,感到稀里糊涂。连我们代表团的同行们也搞不清为什么他这么不经碰,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用的是大成拳的正面整体发力。几十年的苦练没有白花,我心里很激动,感到芗斋先生无比伟大,我感谢我的师父王选杰先生的培养和教导。回到酒店后,代表团的同行们要我给他们讲讲大成拳,我向他们介绍了浑圆桩,可他们谁也不相信我的功夫是这么来的。总认为我还有个什么绝招,不肯公开,弄得我哭笑不得。

下午三点半(北京时间4:30),我们全团在泰拳总部的两位负责人和华侨总会副理事长蔡先生的陪同下拜访月佳斯拳馆。这是泰国最大,也是泰国最有名望的拳馆。4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在教练员的带领下练习打沙袋和人靶,馆内有拳台和现代化的训练设施,一个个汗流浃背,光着脚板往沙袋上踢,拳、肘、脚、膝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我感觉是设备先进,训练严格。我问他们学员全年交多少学费,一个美国学员告诉我,学费以小时计算,每小时泰铢(折人民币元左右),每天训练4—5个小时需元人民币,相当于我们中国半年多的学费。据陪同我们的蔡先生介绍,乐佳斯拳馆的老大(馆长)是三连冠的泰拳冠军,号称“世界拳王”,本想见识见识,很碰巧不在馆内。老二(副馆长)是他的经纪人,45岁年纪,挺着个大肚子,年轻时打过冠军,他说老大很少来拳馆,由他全权负责馆务工作。带训练的教练员是两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个叫乃杰·禁林,体重70公斤,肌肉鼓鼓的,黑油油发亮,为春季泰拳赛冠军。另一名高个,叫克得玛米那,大约一米七五左右,长了一脸络腮胡子,胸部、手脚也长满毛,像个猩猩,体重70公斤,他和乃杰是师兄弟,比乃杰大几岁,曾多次获得过冠军。由他俩执掌拳馆教学训练工作。他们不懂华语,但见有人看他们训练,他们练得格外起劲,肘膝配合协调,冲挑顶撞招式凌厉,不但能原地打击,而且能跳起来用膝击头,一旦击中,性命休矣。泰拳总部的林先生对我说:“张先生,您敢不敢跟他们试?”他指着乃杰·禁林教练,言下之意,你上午占了便宜,下午可没便宜占了。

我听了这个“敢”字,心里格外不舒服,我说:“为什么不敢呢?”他见我口气很硬,然后跟乃杰嘀咕了几句什么。随后他要我戴拳套,我不肯戴,大成拳讲本能,戴上拳套他得力,而我却怎么也不得力。经协商,他戴拳套,我不戴,各取所需。我们来到拳台上,拳台大约80公分高,四面拉着有弹性的绳子。我们团的同仁和他们的学生将拳台围住,铃声响了,老二宣布比赛开始,我们各自做好准备。乃杰不愧为身经百战的老手,他起右鞭腿踢我头部,我还是老方法一扑而上。他见我不退不躲,反而迎面而进,便迅速曲腿成膝,欲变膝顶,我顾不了许多,双手猛扑其胸,腹部迎住其膝,脚踏其中门,全身一整,他腾空而起,仰面倒在拉绳上。因他全身给了我劲,加之我发力太大,被拉绳反弹过来,我一闪身,他被反弹倒在拳台上,因用手扶地不及,造成肘关节脱臼,趴地不起。我去扶他,他不肯起来,他师兄跳上拳台将他扶起,只见他叽里呱啦说些什么。而后我问蔡先生,蔡先生说:“他讲你力气太大。”我摇摇头走下了拳台。

晚上,乐佳斯拳馆在乐佳斯餐厅设宴招待我们,主人十分礼貌地给我敬酒。我感到他们不光有精湛的武技,而且有良好的武德。最有趣的是这个餐厅的服务员,穿溜冰鞋送菜,那潇洒飘逸的倩影在酒席间穿来穿去,犹如杂技演员,加之舞台上来自香港、台湾、新加坡等地的歌星那婉转动听的歌声和那轻柔的音乐,确实使人如在仙境。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该回酒店了,我们和东道主一一握手告别。

第二天上午九点,蔡先生带领拳馆的老二和乃杰师兄弟到酒店来拜访,只见乃杰手上吊着绷带,我知道伤得不轻,心里很抱歉。蔡先生说:“他们想知道张先生练的是什么拳,怎么这么大的力量?”我简单地介绍了大成拳的原理和练功方法,他们摇摇头说:“不可理解。”他们认为我保守,真冤枉,但转念一想,中国人都不能理解,怎么能要外国人理解呢?

送走拳友,新《中原日报》(泰国华文报)的记者又来采访。他问:“张先生武功高强,不知已练到何种程度?”我回答说:“比好的差,比差的好,只是还没碰到过对手!”他很惊讶的说:“中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能人辈出,难道您就说您是第一吗?”我笑着说:“错了,我说我没碰到对手,而不是说没有对手,不要说对手,甚至比我高强的人多得很,只是没有碰到而已。”第二天新《中原日报》用显著的位置报道了我们切磋交流和他采访的经过,对我大加赞扬,说我武功精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而我却感到很不是滋味。我根本不配受此殊荣,我想只有我的老师王选杰先生才能称得上精湛和炉火纯青。

作者简介:张礼义,湖南省武冈市人,大学文化。他自幼习武,先后学习过形意、八卦、太极、南拳、长拳、峨眉拳、少林拳,20岁便成一代武林高手。七十年代末开始学习大成拳,八十年代初拜当代拳王王选杰先生为师,全面系统学习大成拳。经过近四十年的精研苦练,继承和发扬了大成拳学。其功夫纯正深厚,已臻炉火纯青,是当代著名的武学理论家和武术实战家,曾两次获全国75公斤级散手冠军,并在技艺交流中,击败过日本空手道五段、泰拳拳王、美国自由搏击高手。现任中国民间武术家联合会执行主席、中国大成拳研究会主席、湖南省武术协会特邀主席,出版武术专著十余部,为中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大成拳首席法定传承人,享受国家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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